相公养了外室怎么办(双出轨)六十三
尚书大人这满头的绿帽子怕是摘不下来咯!
怎么说?
东园那边,昨儿才接客的清倌人,据说也是他家那位包下来的。
不是吧?
怎么不是?除了之前杏春园里的,这最近几个风头盛的,哪个不和她有些关系?
来人面露猥琐,怕不是魏大人他不行了吧?所以咱郡主才三天两头在外面找男人?
谁知道呢?
魏大人他还三十不到,这男人啊,还是不能光看外表的,长得好看,绣花枕头一个又有什么用!
魏青面色尴尬,他飞快扫了眼魏昫,低声道:爷,让小的去给那些人一点教训吧!
魏昫没有应,而是问:现在外面都是这样传的?
魏青汗如雨下,也也有不信这些传闻的
他擦了擦额角,揣摩着魏昫脸色,夫人夫人行事实在有些荒唐了
魏昫狠狠剜他一眼,魏青自知说错了话,忙跪下自己掌嘴,是奴才僭越了!
魏昫只觉心烦,你下去吧!
红玉刚下戏,就看到了季臻桌前放着的酒盏。
这酒太烈,你现在喝还太早了些。
大夫说过我如今可以适当饮酒。何况这天气这样冷,喝点酒也可以暖暖身子。
那也不该喝九酝春酒这种!,红玉起身拿了酒盏。
季臻忙护住酒壶,我难得找来的好酒,一口没喝就在等你。
红玉皱眉,那也不行!
就喝一口,绝不贪多!
不行!
灵栊在一旁捂嘴偷笑,小姐,你就听红玉的吧!
肚里的馋虫早被勾起,季臻不满她道:你到底是谁家的丫鬟?
灵栊笑着不答,季臻又坐了些时候,看夜色渐浓,才起身告辞。
临走前,红玉难得叫住了她,明日你有空吗?
林叔去了蓟南核对盐帐,恰好有一批货明日要到,我估计抽不出时间来!
他很少会这样问她,季臻想了想,补充道:你有什么事吗?
红玉知道明日就是她的生辰,这几日才下过雪,他想邀她一同游湖顺便为她庆生。听她如此说,红玉按下心头失望,轻声道:无事!
次日,忙完一切已是戍时,季臻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像是想起了什么,问灵栊:今天是什么日子?
灵栊掰了指头算不清楚,小姐等我去查了通胜来。
她刚进屋不久,季臻就听到哎呀一声,灵栊跑来,小姐!今天是十一月十五,是你的生辰呢!
灵栊有些歉意道:林叔不在,我都忘记了!
她的生日往常都是魏昫在操办,也就是从去年许岚来后,才有了变化。
灵栊看她突然沉寂,忙岔开话题,小姐,你说红玉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是你生辰?
想起他昨日欲言又止的神情,季臻轻声道:可能吧。
小姐,我看他肯定知道!不然他不会那样问!
灵栊说完,又问:小姐!你说红玉他是不是喜欢你?
季臻吃了一惊,你怎会这样说?
我感觉他对小姐你不一样!
季臻踌躇了会儿,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灵栊却撺掇道:回去干什么?难得小姐生日,我们不如在外面玩儿痛快了再说!
可,季臻还没将她刚才说的事消化下来。
灵栊忙道:小姐你是怕了吗?你不敢见红玉?
季臻摇头,倒也不是。于感情方面,她是有几分迟钝。若是从前,她只会笑灵栊胡说,可经历了这些,她不免要多想几分。
红玉是令她欣赏、也令她感激的友人。不是他在,季臻想这段路她走得会更艰难些。如果红玉真的喜欢她,季臻实在不知又该以何种心情回复他。
红玉虽还在等,却也做好了季臻不会来的准备。看到她的那一刻,红玉的心瞬间轻了起来。
只是他的面庞仍旧冷淡,你来了。
嗯。,季臻盯着他想看出一丝端倪。
三人一路竟到了涔阳湖,季臻没想到他会带她们来这里。
怎么了?
没什么。,季臻去摸腰间荷包,却在摸到鞭子时,才想起荷包很久前就丢了。
刚登上船,灵栊就慌慌张张,小姐,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要做!
可她确实不擅长演戏,季臻一眼就看穿她在胡说。
赶在季臻询问前,灵栊从船上一跃而下,小姐,这湖我就不游了,晚些时候我再来接你!
灵栊转身就走,一边窃喜自己的聪明机智。小姐与魏昫既已非良缘,今日就让她来做这红娘,替小姐再牵一段姻缘!
意识到船上只剩她和红玉,季臻脸上突地燥热起来。好在红玉专注在划桨,并没看她。
涔阳湖是澧都一景,又赶上雪停,游湖的人正多。红玉避开喧嚣,将船往东划去。
季臻坐在船头,看月色浸满湖泊,听桨声和水声悠悠。许久以前,也有这样一个夜晚。就是在那样的夜里,她决定要嫁给魏昫。
红玉将船泊在了湖面空旷处,放了桨走来,我酿了药酒,你要喝吗?
季臻从回忆中抽离,红玉取了火堆边热着的酒壶,比不上九酝春酒,但更适合你现在喝。
季臻道了谢,饮了一口,加了葡萄?
嗯。
还挺好喝的!
红玉拨了拨火,你喜欢就好!
小半年未碰酒,季臻一时有些收不住手,红玉微皱了眉,也不能多喝!
焰火蒸得酒气醺醺然,季臻咽下盏里还剩的酒,今天我生辰!
红玉顿了顿,生辰快乐!
所以你是知道的吗?
红玉点头。
季臻突然转过头,冷静看他,红玉,你是不是喜欢我?
哔剥声响,火焰倏地窜得老高。红玉避开她的眼,并不作答。
季臻固执又问,红玉,你是不是喜欢我?
红玉良久才抬起头,是又怎样?
季臻感到难过,无法回应的情感,这样黏糊糊的情感,往往只能令她生厌。
可对着红玉,她讨厌不起他。
我们做不了朋友了。,季臻有些沮丧。
她一说出口,红玉已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们本来就不是朋友!
为什么?,季臻不料他会这样说。
那些刻意被否认过的心情涌上心尖,红玉突然意识到,他对她的感情远比他想的要深。
火焰蒸得酒气醺醺然,酒的味道在舌尖窜,季臻等不到回答靠近他问,为什么?
你醉了!,红玉起身要走。
或许吧!,季臻去拉他衣袖,却拉了空,船身晃荡,季臻一个不稳栽在他身上。
为什么?,季臻不依不饶。
她这样近压在身上,酒香和若有似无的徘徊花香,萦绕在一起,让红玉心跳加速。
你下去!,红玉叱道。
季臻却突地想起在宛城时,他中药的那一次。男人当时也是这样面染薄赤,又羞又怒。
清亮的月色下,山川湖泊被染就了大片的银。却只有这一艘船,跳跃的火舌席卷了氧气,哔剥哔剥往四周扩张。
季臻心中,红玉一直是奇怪的。操着世人眼中卑微又低贱的行当,容貌也是有些女气,可人却偏固执倔犟的可怕。这样的人总是要惹人欺负,让人不由自主想看他如何才会屈服。
红玉见她不动,便要翻身爬起。
季臻起身却坐到他身上,不要动!
你到底想怎样?
情欲在身体里窜起,借着酒精的名义,季臻突然低下头,既然做不了朋友!红玉不如真的让我嫖你一次如何?
话一出口,季臻也有些吃惊。当道德的束缚被松动,原来要越轨竟是如此容易。或许魏昫当初,也就是这样拥抱了一个又一个陌生女人的肉体?
红玉眸色微变,我的酒或许能让你有点醉!但还不至于让你醉成如此!
季臻!你别借酒装疯,你给我起来!
季臻被戳破,并不惊慌。她仍是眯着眸,反正你喜欢我,而我也会有欲望。
红玉,你真的要拒绝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