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说的是西苑的侍从，那个侍从很机灵，会给她铺小软垫子。
杀生丸敛眸，目光放的及轻，他说：“你们身份有别。”
“哦，好吧。”她想起奈良大人白天放在她手里的水晶糕，嘴角翘起来一点儿，“那么，奈良大人呢？”
“不可以。”
莫名的杀生丸身上的气息就变得冷冽了起来。
“可是你都碰了……”
白牙不太高兴地试着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他握地有些用力，手腕都泛红了，难受又不舒服。
“我不一样。”
杀生丸看着她努力把手往后缩，就像个小动物一样，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女孩子。
“你是女孩子，他是一个成年的男人。”
白牙不乐意地嘟囔起了嘴：“可你也是男的，你和我不一样。”
“我是你……”你的兄长。
不……
他绝不想只仅仅止步于兄长的位置。
杀生丸的话在喉咙里打了个弯儿，没说出来。
“我知道，你是我哥哥。”
白牙吹了吹自己遮住眼睛的一缕刘海儿。
拂袖站起来的少年还死死捏着她的手腕，力度之大，牢牢锁住不肯放开。
他沉声：“不，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父亲也从未对外声称过你的身份。”
“可你说过以后你会保护我……”
白牙有些害怕这样的杀生丸，那种划开距离的话语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带来一种熟悉的割裂感，就好似，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曾被这样说过，杀生丸曾毫不留情地将她存在价值否定。
“我会。”
杀生丸松开了她的手，看着小心瑟缩毛皮里面的少女。
白牙不安的把手和脚都团了起来，眼睛不看他。
他上前，阴影足以完完全全地将娇小的女孩笼罩在身下。
“我对你的一切承诺都作数。”
白牙被拢在了怀里，隔着虚虚的一点儿距离，杀生丸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不是你的哥哥，我是一个男人，白牙，奈良也是。”
“听好了白牙，男人这种生物，就像野兽一样。”
“可我也是狗，你也是……”
白牙被摸头安抚下来，鼻音闷闷的，埋在杀生丸肩膀的毛毛上小声抱怨。
她捉起一缕杀生丸后背银白的发丝，在手指上绕了绕。
“你那种，小兽一样天真烂漫，从来都不对他人设防的性格，很好。”
杀生丸的声音一如往常，但却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柔和。
他扶住了白牙的后背，稍稍用力，轻轻放倒这个毫无防备的少女。
白牙听出了他在夸她，咯咯笑了起来去推杀生丸的肩膀。
推不动……
她抬头，看见那双琥珀金的眼睛好似藏着什么东西。
“但不是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样。”
“拿出对你好的一面，这样的人，内心在想些什么，是难以揣测的……”
除非有绝对的实力，否则绝不要让这种人有机会靠近。
他一点点缩小着距离。
“是，是吗？”
白牙忽然觉得今天晚上的杀生丸话忽然多了起来。
以往，他只是会静静看着自己睡着，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开了。
而且……
他凑得好近。
长长的眼睫毛根根分明，琥珀金色的眼睛里含着某种无法形容的情绪。
“好痒……”
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没有多少了，垂下的银发有些落在了白牙露在外面的锁骨和肩膀上，痒痒的。
因为这个人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而觉得这样的亲近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杀生丸视线落在那小小的锁骨窝上，然后上移，到白牙翘起的嘴角，再到她眯起的眼睛。
——若是你一直这样想的话，就会变成现在种情况。
他这么想着，握住了那还拿着他头发乱玩的手。
“欸？”
白牙后知后觉地嗅到一点儿不对劲的苗头，杀生丸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她的两个手腕。
等等……他在用力，为什么？
杀生丸的目光沉沉，垂下的眼睫浓浓黯下。
“你打算怎么做？”
“普通的男性是抵不过你的，但如果是实力强于你的妖怪呢。”
白牙迷懵动了动鼻子，鼻尖都是那股带着丰沛水汽而湿润的冷香，这股味道太过于熟悉，以至于她根本没有防备。
杀生丸释放的妖气，已经浓到这件小小的和室里都是他的气息。
“如果手脚都被束缚住呢？”
白牙不再傻乎乎地笑，她的两只手腕都被杀生丸一只手就轻轻松松地握住，完全动弹不得。
“如果他给你的食物里有药物，你是昏迷的状态呢？”
杀生丸慢慢地压低身体，那股笼罩而来的冷香在这一刻变得炽热。
他的声音有多轻，手上的力度就有多大。
白牙不高兴了，手腕已经开始隐隐作痛，刚刚被攥红的地方现在肯定留下了清晰的五指印子。
“放开我……”
她想挣脱自己的手，这一点也不好玩。
杀生丸眸色晦暗沉沉，一头毫无掩饰的贪婪野兽蛰伏其中。
“你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