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然离开后，休息室里只剩下周洋和慕唯。
慕唯还没从刚才那场激烈的3p中完全缓过神来，整个人软绵绵额靠在沙发上，眼神还有些涣散。
周洋看着怀里的女孩。她软趴趴的靠在自己怀里，眼神涣散失焦，脸上还挂着泪痕，身上布满了青紫的吻痕和指印，整个人像被玩坏的精致娃娃。
心脏像是被狠狠捏住一样，疼的他无法呼吸。
他真的很爱慕唯，这点毋庸置疑。
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她就像一束光照进了他原本只有镜子和赞美的世界里，他的整个世界中心都被刻满了‘慕唯’两个字。
他愿意给她最好的，愿意为她摘星星摘月亮，愿意忍受她偶尔的小脾气和那些稀奇古怪的要求，甚至愿意在她面前像个傻子一样孔雀开屏的表达自己的爱意。
他以为他们是命中注定的童话，他是王子，她是唯一的公主。
但是……
周洋闭了闭眼，试图不去回想刚才那些画面。
他的公主居然主动邀请他和柯然一起……那种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周洋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更荒谬的是，他居然真的……
他看着自己的手，刚才就是这双手和柯然那个混蛋一起……
“水……”慕唯虚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她还闭着眼睛，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想喝水……身上好痛……”
周洋心头一软，所有的愤怒和委屈瞬间被心疼取代。
他松开了钳制着她手臂的手，刚才搂的太紧，怕她摔下去，也带着一种不甘的占有。
他赶紧起身去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慕唯，就像照顾生病时的她一样喂她喝水。
“慢点，别呛到。”周洋的声音很轻很柔。
慕唯喝完水，脑子也彻底清醒过来。
被柯然抱在怀里……
周洋撞门进来……
撕打……
她被周洋强行口……
最后被两个人前后夹击……
她哭着求饶道歉又被干到高潮……
还有那句该死的“一起玩”……
天哪！她刚才做了什么？！
完了完了！全完了！她的人设！她的崩坏值（现在是多少了？！）！她和周洋的关系！她以后还怎么完成和周洋相关的任务！
她偷偷瞄了一眼周洋头顶的数字：【88】
居然还有88？没有跌破80？
但慕唯高兴不起来，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洋。
这种事情……怎么解释啊？
她恨不得现在就切腹自尽，尤其是想到周洋那双盛满愤怒、震惊和受伤的眼睛……
巨大的愧疚感压的她喘不过气。
于是她选择了最鸵鸟的办法。继续装睡。
她紧紧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呼吸看起来均匀一些。
“慕唯，”周洋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睁开眼睛，我知道你醒了。”
慕唯心虚，但还是坚持装睡。
“你的眼皮还在抖。”周洋无奈地说，“而且你刚才还跟我要水喝，现在装什么睡？”
被戳穿的慕唯只好睁开眼睛，但不敢看周洋的眼睛，视线到处乱飘。
“那个……周洋……我……”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周洋的声音很平静，但慕唯能听出其中的压抑：“我问你，刚才那些话，是你的真心话吗？”
“什么话？”慕唯装糊涂。
“你说想要一起玩，说会更舒服。”周洋每说一个字，语气就冷一分。
“还有你说对不起你出轨了。这些，都是真心话吗？”
慕唯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虾：“我……我当时……可能是……头晕了？”
这理由连她自己都不信。
“头晕？”周洋皱眉，“头晕能晕成那样？慕唯，你当我叁岁小孩吗？”
慕唯急得快哭了：“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周洋你相信我，我平时不是那样的人……真的对不起……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周洋打断她，嘴角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
“那是哪样？难道刚才和柯然在沙发上的人不是你？难道邀请我‘一起玩’的人不是你？难道……刚刚在我和柯然中间，叫的那么大声的人不是你？！”
他的声音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痛楚和愤怒，每个字都想鞭子抽在慕唯心里。
慕唯被质问的哑口无言，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除了对不起，她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周洋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心脏像是被反复揉捏。
他恨她的背叛，恨她的放荡，他也恨自己的身体反应。可看到她哭，他还是会心疼。
这种矛盾的情绪几乎要将他逼疯。
周洋突然问了一个跳跃性的问题：“慕唯，你说我是不是很好骗？”
慕唯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整蒙了：“什么……什么意思？”
周洋自嘲地笑了笑：“从和你在一起开始，你就总是能用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把我骗得团团转。”
“什么公开就不只是两个人的事，什么会被有心人做文章，什么等更特别的时机，什么临时有事……”他一个一个数着。
“我每次都信，每次都迁就你，每次都觉得你一定有你的道理。”
慕唯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周洋开始怀疑了！
她急忙否认：“我没有骗你！那些都是真的！”
“是吗？”周洋看着她慌乱的表情，抿了抿唇。
“那你告诉我，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总是怪怪的？为什么会突然变成刚才那样？”
慕唯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能说什么？说自己是穿越来的？说自己被系统控制着在玩真人乙女游戏？说刚才是因为人设崩坏所以变成了性感小野猫ps版？
说出来谁信啊！
“我……我就是……”她结结巴巴，“最近确实压力比较大……”
“压力大就要和两个男人一起睡？”周洋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慕唯眼泪又掉了下来：“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周洋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宠溺和温柔。
“有时候我觉得，”他缓缓开口，“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你。”
这句话像一根刺扎在慕唯心上。
“周洋……”
周洋打断她：“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爱我吗？”
慕唯愣住了。
爱吗？
她不知道。
在这个世界里，周洋确实对她很好，好到让她都有些心动。但她心里清楚，自己始终把这一切当作游戏，当作完成任务的手段。
她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感情的问题。
“我……”她张了张嘴，最终只能说，“对不起。”
这个回答比任何拒绝都要致命。
周洋的眼神彻底黯淡下去，就像星星熄灭了光芒。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默默地帮慕唯整理衣服。
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就像在对待一件珍贵易碎的瓷娃娃。
然后他帮她梳理凌乱的头发，指尖轻抚过她的脸颊。
最后，他紧紧抱住她，像是要把她的温度永远刻在记忆里。
这个拥抱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又短暂的像一个呼吸。
周洋深深的吸了口气，那属于慕唯的独特气息钻入鼻腔。
“周洋……”慕唯感觉到他的眷恋，心里的愧疚感都快溢出来了。
“分手吧。”周洋松开她，声音平静得可怕，“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慕唯瞪大眼睛：“周洋！”
她想要挽留，但周洋已经站起身，表情冷淡疏离，像是面对陌生人。
“我送你回去。”
他头顶的好感度依然停留在【88】，说明他心里还是爱着她的。
但慕唯知道，有些东西一旦破碎，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看着那个数字，心情复杂到极点。
最终，她只是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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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
周洋的车停在她那栋粉色小洋楼门口，他甚至没有下车为她打开车门，只是冷冷坐在驾驶座，看着窗外。
“下车。”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
慕唯默默推开车门，下了车。
周洋看着她的身影进了小洋楼中，蓝宝石眼眸里最后一丝伪装出来的平静彻底碎裂，只剩下翻涌的怒火和刻骨的痛楚。
他看了眼自己口袋里那个丝绒小盒子。
那是他准备今晚告白的定情信物。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少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通知下去，和柯氏集团的所有合作项目，全部暂停。”
“什么？！少爷，这……这怎么可能？周柯两家的合作关系已经持续了十几年，如果突然暂停……”
“我说暂停就暂停！”周洋打断他，“还有，让商务部准备一份详细的报告，我要看看怎么合法合规地把柯氏往死里整。”
“少爷！您这是要和柯家开战？现在突然暂停损失会非常大！而且没有任何理由，董事会那边……”
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充满了戾气：“理由？理由就是我看柯然不顺眼！看整个柯家都不顺眼！”
电话那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您父亲那边……”
“我父亲？”
周洋冷笑出声：“告诉我父亲，这是我的决定。他如果有意见，可以来找我当面说。”
“少爷……”
“照我的话去做。”周洋没有给对方继续劝说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用力砸在旁边座椅上。
他看着窗外的灯火，蓝宝石般的眼睛里满是寒意。
柯然，你不是喜欢抢吗？
那就来试试，看看是你的钱多，还是我的手段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