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然后径直朝门外走去，显然是要离开。
封司睿被人擦肩而过，片刻后转头要说些什么，忽然瞧见银灰色西服后面，有个极为明显的印迹，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嘴角勾起若隐若现的弧度。
那应该是沈玉的脚印。
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头，
不然怎么会疼得走路姿势都有问题？！
沈玉还守在门外，瞧见沈飞宇走出来，“这么快就谈完了？”
——“兄dei，绝对不能放过海狗渣男啊！”
——“该负责就得负责！”
沈飞宇笑笑，“我先去导演那，等你准备好，就可以出去拍了。”
“也行，慢走啊，投资商爸……”沈玉又制止住声音，没注意到，封司睿已经站在身后。
“总叫人爸爸，不觉得吃亏？”森冷的嗓音砸过来。
沈玉抿唇回头，“没事，我绰号沈爷，大他一个辈分！”
不远处的沈飞宇没回头，却将这话听了进去，眉宇间阴郁一瞬，
果然有问题，
或许就是个冒牌货！
跟我有关系吗？
“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也姓沈？”封司睿忽然意味深长地说道。
沈玉忽闪着大眼睛，“注意到了啊，不过，这有什么吗？”
“沈是个大姓，全国很多人都用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狗血小说里，十个总裁九个金融巨鳄，八个不近女色，七个烟草味，六个洁癖，五个失眠，四个家族联姻，三个残废，他们四个姓顾，三个姓沈，两个姓傅，一个姓陆……”
“够了！”
实在忍受不住沈玉的絮絮叨叨，封司睿突然低吼了一声。
沈玉顿时一惊，像是个受伤的小动物，可怜巴巴地露出胆怯的表情，“睿哥，你怎么能吓唬小兔兔？！”
封司睿，“……”
“再这么说话，我打折你的腿，扔进你最喜欢的小黑屋！”
沈玉，“……”
“睿哥，我错了！”
乖巧认错的小兔兔换好古装一身白衣不染雪，面颊清冷无双，手执银灰佩剑，站在悬崖峭壁之上（后期五毛钱特效弥补）；
“大胆孽徒，已经拜入仙门，居然还不知悔改，非要为师将你蝶骨钉穿，在思过崖上悔过吗？！”
封景贺就站在不远处，一脸狞邪，“弟子若是偏不知悔改呢？！”
这什么破剧？！
感情戏少得可怜，全是师徒打斗戏！
而且还是单方面吊打……
果然，师尊二话不说，提剑飞来，抬腿朝封景贺胸口就是一脚，后者直接摔在石壁上……
“卡——过——”王蒙有点兴奋地喊道，“不错，师尊太帅了！”
拍出来的镜头太漂亮！
果然没在投资商爸爸面前丢脸！
沈玉走到封景贺身边佩剑递过去当拐杖，“弟弟，还来真打吗？”
“我怕你受不住了。”
封景贺郁闷地没说话，转头瞧了眼封司睿的方向，然后自己站起来，脸色难看地张嘴。
就在沈玉以为这货还想硬撑的时候，却听见他说，“我彻底服了，沈老师。”
沈玉抿唇笑笑，收回佩剑，“服了就好。”
如果还是不服，我可以继续把你打服。
封司睿不是第一次看见沈玉古装打扮，更不是第一次看古装戏，但从未有过这种视觉冲击。
意可谪仙的面孔，好似不食人间烟火，却让人轻易地燃烧起欲望，想将人压在身下……狠狠蹂躏！
封司睿喉咙攒动，不太自然地别过视线。
身边的沈飞宇也站起来，朝王导扔下一句话，“戏不错，主角也好，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王蒙连忙将耳机摘掉，想去送送人，结果沈飞宇已经快步走远。
她瞄着背影，也瞧见了那只脚印，自言自语地说，“这是跟别人打架了吗？”
“好像没占着什么便宜呢？！”
如此想着，王蒙将视线落在封司睿的脸上，“封总，凡事可不能太冲动啊！”
“冲动什么？”
封司睿眯着眼睛不明所以，余光瞥见沈玉走来，直接站起身，将矿泉水递过去，“渴了吗？”
沈玉自然而然地接过来，然后朝沈飞宇离开的方向张望，“嗳，他怎么走了？”
王蒙极为满意地说，“你演的这么好，投资商当然放心了。”
沈玉想要拧开瓶盖，却发现瓶口是松的，狐疑地转过头，
——“狗男人不会是喝过了吧？！”
——“咦——好恶心！”
封司睿脸色一黑，直接将矿泉水瓶抢回来，二话不说地喝了一口，才送回沈玉手里，“现在喝吧！”
“不用再猜疑了！”
“这就是我喝过的！”
满脸懵逼的沈玉，“……”
封司睿忽然凑近耳廓，嗓音低沉又沙哑地说，“再不喝，我就嘴对嘴地喂你。”
沈玉，“！！”
他双手麻利地将矿泉水放到嘴边，打算喝一小口意思意思，却发现封司睿眯着眼睛盯着自己，好像不特么干掉一瓶都不好使。
——“狗男人该不会有读心术吧，要不咋我想啥他都知道？！”
封司睿有些心虚地别过视线，清了清嗓子道，“我待会还有工作，就先走了，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