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香叹了口气，以墨沉渊的性格，有事都会说没事。
陆啾啾帮墨沉渊作证：“阿姨你不用太担心，他真的没事，今天都可以自己站起来尿尿了，特别棒。”
墨沉渊：……
沈玉香眼底的忧伤被陆啾啾冲散，轻声笑道：“也辛苦啾啾照顾了。”
“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在这里蹭吃蹭喝，还能拍帅哥屁股，这样的好事上哪里找。
沈玉香瞥了一眼垃圾桶里的裤子，问道：“你把天环怎么样了？”
陆啾啾摸了摸鼻子，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不会为了墨天环报复自己吧。
沈玉香又解释道：“我只是问问，不用担心。如果我真的想保护他，管家也不会帮你。”
虽然她今天不在这，但家里发生的大小事情她都知道。
陆啾啾听他这么说就放心了，傲娇地昂起小脑袋：“我把他吓到尿裤子了！”
沈玉香忍俊不禁：“真的？那你可真有本事，陆族长还说你生性懒惰不爱动弹，我觉着倒是挺活泼好动。”
“族长没说错，我就是懒得动弹。要不是因为他欺负墨沉渊，我才不去呢。”陆啾啾坐在床边戳墨沉渊的手掌，本来想戳屁股，但觉得在家长面前戳不太好。
墨沉渊没有搭理他。
沈玉香眼底又弥漫上几分自责，连陆啾啾这个朋友都知道墨沉渊被欺负了要保护，她当了这么多年的母亲，还一直在跟墨沉渊说不要计较这种事。
怨不得墨沉渊不爱亲近她，这些都是她自作自受。
“阿姨，你怎么啦”陆啾啾感觉她情绪不对，凑过去关心她。
沈玉香垂下眸子：“没事。啾啾，你跟沉渊年纪差不多，谈恋爱了吗？”
陆啾啾这时候格外纯情，肤如凝脂的小脸泛着两抹红云，好像浏览器里收藏的东西都不是他的：“还没有呢。”
“有理想型吗？”她答应了陆穆，要给陆啾啾介绍对象，总得先了解一下。
“没有，长得好看的我都喜欢。”
沈玉香轻轻地戳他的脸蛋：“倒是挺诚实。”
陆啾啾嘴可甜了：“那是，我从来不在美女面前撒谎。”
沈玉香被他逗笑，眼神又落在墨沉渊身上，期待地问道：“沉渊，你的理想型呢？”
她还从未跟儿子聊过这些。
墨沉渊没有回答，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懒得说。
沈玉香有些失望，虽然知道儿子一直这个性子，但心中还是不可避免有几分难受。
陆啾啾替墨沉渊回答：“我知道，他喜欢男的，最好满身长毛，迎风飞舞的那种。”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墨沉渊怒目而视。
陆啾啾戳他的肩膀：“这不是会说话吗！阿姨跟你聊天干嘛不回啦！”
墨沉渊剜了他一眼，要他多事。
陆啾啾冲他吐舌头，就多事又怎么样！别忘了，你这半个月的屁股权还在老子手上！
沈玉香总算有了几分欣慰，不管怎么说，至少沉渊身边有个能调动他情绪的朋友，是好事。
“时候不早了，快快休息吧。过几天家里会举办舞会，沉渊如果能下床走动的话，就一起参加吧。啾啾，你一定要来参加哦。”
陆啾啾指了指自己：“我？可是我不会跳舞。”
“舞会只是一个形式，最主要的是可以吃好吃的。”沈玉香觉得交朋友三个字对陆啾啾应该没什么吸引力，还是换个词。
果然她赌对了，陆啾啾一听到有好吃的就开心：“好呀好呀！”
“嗯，到时候让管家给你跟你哥哥准备漂亮的礼服。我先走啦，早点休息。”沈玉香轻轻地摸了摸墨沉渊的手掌。
墨沉渊没有反应，她也只能失望地离开。
“阿姨再见。”陆啾啾送她离开，又一脸憧憬地返程，倒在墨沉渊身边。
其实他有自己的房间，但是为了方便照顾墨沉渊，他就没去那边。反正床够大，可以一起睡。
“你妈妈好温柔。”
墨沉渊闭上眼睛，不说话。
“虽然不知道你们以前是怎么相处的，但我觉得她很关心你，而且对你很好。你尽量不要对她那么冷漠啦，不然她会伤心的。”
墨沉渊还是没有回应，陆啾啾望着天花板上琳琅满目的宝石，慢慢有了几分睡意：“要是我妈妈还在的话，应该也会这么温柔吧。”
他蜷缩着进入梦乡，在梦里寻找自己想要的亲情。
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后，墨沉渊才睁开眼睛，偏过头看着陆啾啾可爱的睡颜。
窗户没有关紧，风吹进来，对墨沉渊没有影响，但对吞了极寒蛇胆的陆啾啾来说，带着几分凉意。
陆啾啾蜷缩得更紧，轻声呢喃一句：“妈妈。”
墨沉渊的眸光闪了闪，撑着身子起床，把旁边的被子扯过来盖在他身上。
温暖的感觉让陆啾啾很舒服，翻了个身，换了个美梦。
“别跑啊墨沉渊，你的屁股这么翘，走路起来很辛苦吧。要不要我帮你托着？”
墨沉渊：……
怎么不冻死他算了。
你也很羡慕我吧？
次日，陆啾啾一觉睡醒，神清气爽。
吃完早餐先骚扰墨沉渊半小时，等到他要起来打架了，再溜出去找陆琦。
管家让人把他带到藏书阁，陆啾啾一进去就看到陆琦坐在地上，堆满了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