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生活没有那么多观众。
大学生活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有趣，别说没有校园论坛，就是唯一有的校园群他也混不进去，一直在里面叨叨的永远都是那么几个人。
校园剧里最常出现的校花校草、系花系草也没有，甚至压根凑不齐全校的同学来一起投票。
他还去打听了一下，隔壁学校好像也没有。
沈步月道：“诶，你要不干脆请假呗，老这么偷偷摸摸的干什么，我感觉学校应该会理解的吧。”
“嗯……”钟丝影其实非常想用正当理由请假，但是，“我怕平时分扣太多期末不及格啊，补考不算平时成绩，我是真的真的真的过不了。”
不想休学也是这个理由，他想快点毕业，不想预支毕业后的快乐。
“那也是，听学姐说，上一届班里就一个人没及格，你要是成为咱们班唯一的一个，多尴尬啊。”沈步月拍了拍他的肩，“你也是艰难。”
钟丝影道：“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熬过去，什么都好了。
“头偏过来一点，对。”
钟丝影按照摄影师的要求，看着邬絮琢的眼睛。
这个坐在墙头的姿势，怎么总觉得像是逃课的学生被抓包，完全没有王子和骑士的感觉。
嗯——也有可能是他翻墙到房顶的次数太多了。
“邬先生，你往前一点。”摄影师道。
邬絮琢上前，自然地牵住钟丝影的手。
“诶，可以。”摄影师对这个姿势很满意。
钟丝影看到他眼底的喜色，也跟着笑了。
摄影师眼疾手快，按下了快门，“二位休息一下，我们商量一下下一套吧。”
西装和欧风的都拍完了，下一套是古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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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神奇的搭配，钟丝影那套看着像是个富家公子，邬絮琢那套黑色的看着像是龙袍。
怎么这么混乱。
他问了一句：“古装为什么不穿裤子啊？”
摄影师道：“小少爷不是说想拍个刺激点的吗？”
钟丝影：“……哦。”他感觉摄影师理解的刺激和他理解的刺激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他是觉得西装和欧风那套有点庄重了，所以商量的时候，他想突破一点，拍点动作比较大的那种，结果摄影师直接理解成了大动作。
好吧，也行，反正又不真的干嘛。
他转过头，有点好奇，皇帝不穿裤子是什么样子的。
钟丝影：“……”他为什么有裤子？！
衣服被服装师往下扒拉了一下，本意是想露出锁骨，结果连带着露出了肩膀上青紫的指痕。
钟丝影震惊：太刺激了点吧。
服装师欣赏片刻，冷静地又给人把衣服提回去，“……抱歉。”
不止人是凌乱的，布景也很乱。
掀翻的桌子，被扔到地上的被子，散落满地的书，劈成两半的床。
钟丝影侧坐在地上，上半身趴在横放着的桌子的棱角上，邬絮琢站在他身后，一手扶着腰间的佩剑，一手垂在身侧，他低头，目光从钟丝影雪白的脖颈滑落，顺着丝绸，一路向下，落在陷进去的腰窝处。
钟丝影有些没坐好，双手撑着桌沿儿想起身，结果踩到了脚边的书本，一屁股坐下去，倒在了地上。
他看向邬絮琢，注意到他滚动的喉结。
钟丝影：“……”他和邬絮琢好像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
“好了。”摄影师道，“二位休息一下吧。”
邬絮琢去拿了条毯子过来，“空调开的有点低，别着凉了，盖一下。”
钟丝影道：“我觉得我这个衣服就挺像毯子的，不用了。”
“好吧。”邬絮琢道。
等两个人全部拍好，准备去选照片的时候，钟丝影疑惑了：“不能都印出来吗？”
他以前没拍过这种照片。
“可以。”邬絮琢道，“丝丝选一张挂在客厅吧。”
“好。”首先排除那套古装。
选的时候出现了一些分歧。
钟丝影想选西装那套里面其中一张背靠背的，邬絮琢想选拥抱的。
“我都可以，那听你的吧。”钟丝影道。
邬絮琢道：“我觉得还是沟通一下好，丝丝可以跟我说说为什么吗？”
“嗯……”钟丝影是真的觉得都可以，所以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我就是觉得这张更庄重一点，如果有客人来家里的话，放背靠背的这张会更好看一点。”
邬絮琢点头，道：“我的想法是，夫妻之间可以更亲密一点，亲密也不代表不庄重。”
钟丝影看了看两张，道：“其实背靠背也不代表不庄重吧……可以托付后背的关系，看上去信任也更多一点吧。”
他又思索片刻，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自己放弃沟通，决定顺从邬絮琢，那么邬絮琢肯定会反过来顺从他。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没有不高兴，所以他也希望邬絮琢没有不高兴。
他道：“这样吧，我们两张都挂，背靠背的挂在客厅，搭肩的挂在卧室。”
邬絮琢翻出另一张，“挂卧室，不如挂这张。”
钟丝影：“……”他没想到拍出来是这样的。
镜头从他这边过去，他被书硌到时的别扭和难受全部表现在了脸上，泛红的指尖不停地用力，想要从废墟里撑起来，宽松的衣服在腰窝处堆成一堆，臀侧处倒是没什么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