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自己的脑袋，“我是想送去孤儿院或者养老院的。”
“送了吗？”
“送了……”青年迟疑着点头，他好像知道宋民生想说什么了。
“明天来这个地址吧，我再送你一些。”
宋民生把纸条递出去就看到一个脑袋凑了过来, 厚实的帽子挤得宋民生不得不把人拱开，青年拿着纸条走了之后，宋民生瞅了这个帽子一眼。
“记个地址。”季柏闷闷的声音从帽子围巾底下来传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重新把自己穿戴严实了。
“你要的话我直接发给你不就得了。”
宋民生颇为无语。
季柏思索了一会儿, “这样比较有仪式感。”
宋民生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你接下来还要在这待多久？”
季柏看了眼手机, 缓缓抬头看了眼宋民生。
“明天。”
宋民生思考了一下, “你要再吃点别的吗？”
季柏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满脸期盼, “可以吗？我要酸菜肉包。”
宋民生沉默了一下, “你吃酸菜肉包可能会被你经纪人打死吧？”
虽然他有带一些酸菜过来。
人一下子就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蔫了。
定好想要的东西之后，季柏爽快地跟宋民生说到时候经纪人会来帮他拿的，宋民生同意了。
宋民生离开之后有个女生匆匆跑了过来，在宋民生原本在的地方匆匆看了眼，没找到人之后就换了个地方再去寻找。
第二天，青年如约来了。
宋民生这时候开了地暖和暖气，一进店里就能感觉到仿佛跟外界两模两样的天气，隔着窗看外面明媚的太阳，一下子恍然觉得外面是否也是这样温暖。
但是青年很快回了神, 没有作死去外面再试试这个空气的寒冷程度, 惊奇地问宋民生。
“老板你开了空调啊。”
宋民生笑了笑, “开了暖气。”
青年看着这个店不由咂舌。
真舍得啊，在店里安装暖气。
宋民生的烤鸭提前烤了, 青年带着自己的摄影师, 摄影师将周围拍了一圈, 青年也看到了牌子上的开业时间。原来还没开业, 难怪没人。
“老板，我可以采访你吗？”青年眼巴巴看着宋民生。
宋民生沉默了一会儿, 委婉地说，“给我打个码。”
“好嘞。”青年也不意外，爽快答应了。
“老板你到时候打算卖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可能想卖点冷饮甜点什么的。”
宋民生平淡地说道。
青年点点头……点到一半他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抬头看宋民生，不由不确定地跟宋民生确认了一遍。
“冷饮？”
“对，可能有糖水啊什么的，热饮应该也有。”
为什么热饮是应该也有啊！！！
青年在心里吐槽，这种天难道不就应该喝热饮吗？
但是青年觉得店里好像有点暖和，身体也燥热起来想脱掉两件衣服。
宋民生看了他一眼，“喝水吗？要冷的还是热的？”
“冷的吧。”青年下意识说，说完他陷入了沉默，跟自己的摄影师面面相觑。
“你呢？”宋民生问摄影师。
“冷的。”摄影师应道。
“……”
青年感觉自己理解了老板的阴谋。
宋民生拿了两份提早做好的糖水给两人，因为材料还没买齐，所以做得比较随意。
青年跟摄影师尝了尝，还挺好喝的，主要是小料很丰富。
摄影师不由点点头。
“好吃！”摄影师跟青年对视一眼。
“而且主要是这个环境很舒服啊，暖洋洋的冬天来一碗冰镇糖水。”摄影师竖起了拇指，“我觉得可以再来个冰激凌。”
“听起来好像挺不错的。”
宋民生突然说道，把摄影师吓了一跳。
他疑惑看了摄影师一眼，意识到自己好像吓到人了就不好意思地跟人笑笑。
摄影师连忙摆手说没事。
“老板你是想加上冰激凌吗？”青年好奇发问。
宋民生点点头，他把手里有锡纸包裹好的烤鸭，都装进了一个大袋子里递给了青年。
“里面还有一包，你等等我。”
青年被手里的袋子沉得直拿不住，干脆放在了地上。
“老板？等等等等，老板你还有多少？这些够了。”
宋民生眨了眨眼，“你那些没多少。”
“老板你整了多少只？”
“20只。”
宋民生打包好剩下的又拿了出来，全部放在了青年和摄影师面前。
“老板你这……”
青年欲言又止，宋民生看他一眼，“没事，你不要有心理负担，给老人孩子吃的。”
摄影师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地上成堆的烤鸭，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老板，我们想对您做个专题采访可以吗？”
青年思考了一下，也觉得可以。
宋民生愣了一下，摇摇头。
“没有必要。”
说着他看到昨天来写作作业的那些孩子又探头探脑往里面看，看见宋民生看见他们了就乖乖地举了下手。
“老板，我们来写作业可以吗？”
“去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