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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祝他好运吧 第65

    所以,不敢向枕边人索要任何有关于“爱”的答案——他从没有问过阮绪宁,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有几分喜欢。

    是不是和当初“喜欢周岑”的那种喜欢,有所区别。

    ……

    最后,他甚至默许了那个位置的存在。

    被周岑一阵见血拆穿恐惧后,贺敬珩的目光飘忽不停,双肩一颤,犯了一个小错误。

    悻悻收杆,他刻意不与对手有眼神上的交汇,嘴硬道:“至少,我知道自己怎么做能让宁宁高兴——哪怕只是身体上的愉悦,那也足够了,我和她是合法夫妻,来日方长,真心总会越来越多。”

    放完了狠话,还不忘嘲讽:“说起来,你倒是得过她全部的真心,不是也没留住吗?”

    周岑并没有急于反驳。

    他指尖轻叩台呢,带着一种“拭目以待”的镇定:“再开一局?”

    那股无名火烧得贺敬珩心肺俱痛。

    他丢了球杆,将自己丢进一旁的圈椅里:“不打了,没劲。”

    谭晴下班后直奔文创园,顺路将阮绪宁捎来了珠辉桌球室。

    借了贺太太给的胆量,她一进包厢,便笑嘻嘻地调侃贺敬珩:“贺总,大事不妙,太太的白月光杀回来了!”

    彼时房间里只剩下贺敬珩与刘绍宴两个人。

    不等前者意识到这是网络梗,一向8g网速的刘家公子就接了话:“谭妈,好久没见过你这样笑了……”

    谭晴被逗乐了,清了清嗓子,玩起霸总小说里的姓氏梗:“刘师傅啊,奉劝你好好开车,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

    “感觉谭妈和刘师傅还挺般配?”

    “别占我便宜。”

    两人一拍即合,凑一堆聊天去了。

    贺敬珩长舒了一口气,见阮绪宁走近,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手,想要汲取一点能量。

    阮绪宁俯身闻了闻,得出定论:“……吃了很多薄荷糖?”

    贺敬珩“嗯”了声,捏着小姑娘肉乎乎的手。

    得知那家伙有好好戒烟,阮绪宁很满意,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轻轻软软赞了一声:“真乖。”

    能量瞬间满格。

    她在包厢内环视一周,继而又问:“周岑呢?”

    满格的能量瞬间烧掉一半。

    贺敬珩薄唇紧抿,刚想说周岑去卫生间了,隔壁桌爆发出的爽朗笑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只见谭晴掰着手指,逐一分析:“姓阮的大多都是软妹女主,被迫送去与男主联姻的那种!姓周的嘛,要么是女主的白月光,要么是男主身边不着调的朋友!姓程的我来想想,感觉像是男主身边的冤种医生或者苦逼特助,至于姓艾的,那个姓艾的……诶?姓艾的……笑死,这个姓……”

    猛地联想到什么,她咂咂嘴,低头偷笑。

    刘绍宴也跟着咧嘴。

    迟迟等不到后文,阮绪宁急了,扬声催促道:“姓艾是什么?你们两个倒是快说呀!”

    谭晴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望过来,欲言又止。

    及时捂住了小姑娘的嘴,贺敬珩将她揽入怀中,俯于耳边低语:“别急,等晚上回家以后,我来告诉你那是什么。”

    阮绪宁眨眨眼,又将方才说的话在嘴里过了一遍,终于明白过来……

    万恶的谐音梗。

    瞥见另外三人都在憋笑,她涨红了脸,挣脱开贺敬珩的束缚,丢下一句“我去趟厕所”,战略性撤离是非之地。

    反复鞠起冷水拍在发烫的脸颊上,阮绪宁看着镜子里的女孩,稍稍有些沮丧:自己的反射弧,还真不是一般的长……

    她不够聪明,也不够机敏。

    有时候很纳闷,贺敬珩和周岑,或许还要再加上一个杨远鸣,他们到底喜欢自己那一点?

    默默看了一眼右手,阮绪宁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只手,难道是有什么魔力吗?但凡被她抽过的男人,最后都会不顾一切爱上她?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漫画平台方的大老板,然后想方设法抽他一巴掌,这样一来,以后就不用担心漫画的签约问题了……

    胡思乱想之际,周岑的身影自对面男洗手间里走出来。

    她定了定神,扭头看了他一眼。

    周岑报之以微笑。

    走到与她并排的洗手池前,他拧开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寻找话题:“上次发你的歌听了吗?”

    阮绪宁点点头:“听过了,很好听——一定会大火的。”

    诚心实意给予肯定,但周岑似乎并不在意。

    他紧接着问:“那你看懂我写的歌词了吗?”

    阮绪宁没有回答,只是垂着眼,将指缝间的细腻泡沫仔仔细细洗干净。

    周岑知道,自己是等不到这个问题答案了。

    眸中滑过一丝失落,他故作镇定地关掉水龙头,从镜面下抽出两张擦手纸,递给阮绪宁一张,继而话锋又转:“贺敬珩对你好吗?”

    这个问题,阮绪宁早有答案。

    她点点头:“很好。”

    周岑自镜面中凝视着她,默了片刻,才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清楚的声音问:“那你喜欢他吗?”

    阮绪宁又点点头:“喜欢的。”

    没有一丝犹豫。

    这般的果断干脆,却让周岑犹豫了,他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又松开。

    周岑的怪异举动令阮绪宁有些不安,只想快点回到贺敬珩身边:“那个,我先回包厢了。”

    转身欲走,身边的男人却抢先挪动一步。

    周岑整个人挡在她面前,周身的气息很难描述。

    就连声线,也与抱着吉他唱情歌时完全不同:“是像以前喜欢我那样——喜欢他吗?”

    阮绪宁没有料到周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在她的印象里, 那个男人一向是内敛、含蓄的,像是夏天一缕吹过湖面的风,平静且轻柔。

    唯一一次例外, 是他说,不喜欢太乖的。

    她就野了那么一回。

    只可惜,并没有改变任何结果。

    与贺敬珩英挺硬朗的样貌不同, 周岑的五官偏秀气俊美, 像是一副颇有意境的水墨画, 每一次落笔都恰到好处。

    即便如此,阮绪宁还是被那道不同寻常的灼热目光盯得难受,不由抿紧双唇,略微退后:“两种喜欢, 不、不太一样……”

    肢体上的抵触并没有让周岑适可而止:“哦?哪里不一样?”

    阮绪宁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他亦步亦趋, 向前逼近:“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宁宁偷偷告诉我答案,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刻意压低的声音无端显得蛊惑:“……包括贺敬珩。”

    那些话像是精心编织而成的蛛网, 轻轻将聆听者裹挟其中,阮绪宁只觉得喉咙干涩,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缠人的魔咒还在叠加。

    自觉等不到准确的答案, 周岑耐不住了, 毫无预兆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小巧的黑色丝绒盒子,递到阮绪宁眼前, 缓缓打开:“送给你的。”

    里面是一枚经典款式的钻戒。

    是他回宾馆整理行李时,特意揣在身上的。

    钻石明亮璀璨,但并不大, 如同某种无心的点缀。

    而送钻石的男人,却有心。

    迎着小姑娘诧异的目光, 周岑微微一笑:“后来,我们见了好几次,一直没看见你戴婚戒。”

    他说的后来,是指她结婚以后。

    阮绪宁下意识摸了摸空落落的右手无名指,轻声辩解:“那枚婚戒尺寸不对,而且……”

    周岑似乎是在努力压抑着某种情绪,语速渐急,打断她的话:“我知道,那枚戒指对你而言,戒圈太小了——婚礼仪式上,贺敬珩给你戴戒指的时候,我看到你皱着眉,是被他弄痛手指了吧?”

    继而轻嗤:“那家伙……”

    比起对好友的责备,这声轻嗤,更像是一种自我悔恨。

    无能为力的悔恨。

    迟疑观望的悔恨。

    阮绪宁的神情有数秒恍惚:原来,周岑那天一直有看着自己……

    但是。

    但是啊。

    现在与她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见小青梅纹丝不动,似乎并不打算接受这份心意,周岑再次靠近,想将丝绒盒子放入她的掌心:“宁宁,这枚戒指是我用签约金买的,它不够贵也不够好,但至少是合适的,不会弄痛你的手指——要是不嫌弃,就收下这份迟到的礼物,如果愿意偶尔拿出来戴着玩儿,我就更高兴了。”

    阮绪宁不动声色将手藏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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