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十七章 问路</h1>
戴安把唯安抱回房间休息，她帮她的雇主盖好毛毯，小心翼翼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她在客厅里默默看着林云卿在翻看唯安的手稿，皱起眉头。她退到自己的房间，给法国打了一个电话。
林云卿正仔细地阅读唯安的手稿，包括内容，包括笔迹，在脑海里分析她的行为模式。可他接到了他好友的电话，乔治，FBI合作人。
“出事了~云卿！出大事了~~”乔治在一头声嘶力竭地喊道。
林云卿：“……”，默默把手机拿开，过了一会儿，才靠近耳边。
“%……我和你说，你必须来美国，把你手里的事先放一放……”
“你觉得可能吗？”
“你变了，你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敬业的医生，优秀的教授了。”乔治一字一句道。
“我手上有更有意思更重要的事情处理。”
“天哪，别管那个苏唯安了。她就是太有钱了，吃饱了撑着，让她多运动运动病就好了。这边的凶案我们一点头绪都没有。案发现场简直干净的不像话，死亡人数一直在增加……我，我……求你了……”说到后面，乔治的话里都带上了哭腔。
林云卿：“……干净？”
“对，没有任何线索，没有指纹，没有毛发，我们甚至找不到被害人的信息，系统没有核对上。”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有意思……”
“我已近派了专机去接你了，上海码头的游艇也准备好了，快来啊~我需要你。”
“今天不行。”林云卿看了一眼唯安的卧室。
乔治：“……”被噎了一下，说不出话。
“我可以先给你提供一些思路，让你的日子好过一点。去调查偷渡人口。其他的细节等我看了下一场的凶杀案再说吧。”
“好，等等……还有下一场？不是……”
林云卿挂断了电话，发了几条信息。
……
唯安在第二天的清晨清醒，接到了一封来自德国的邀请函。
她坐在床上，喝着红茶，听着戴安朗读上面的内容，大致就是海伦夫人邀请她到德国参加舞会。
唯安接过戴安手里的邀请函，暗色漆金边，浮雕纹理，花体德文。
“大老远的，这个老女人什么时候这么闲？”唯安把茶杯掷在盘子上，“母亲那边呢？”
“也收到了。”
唯安挑眉，“我们一家都去，她受得了？我有多久没有出席这样的场合了？”
“我没见过您参加。”
“那就是有点久了，去备案吧。我们回一趟法国，见一下母亲和姐姐。安排……一些事情。”唯安垂眸，说道。
“是。另外，林医生在外面。”
“啊~他还没有走啊。”唯安单手支着头，“让他进来吧。”
戴安打开门，侧身，“林医生。”
他走到唯安的身边，单膝下蹲，“觉得好些了吗？”
唯安勾起嘴角，“好些了，你要走了吧？”
林云卿对上她的眼神，“我要离开一天。”
“我也是，要离开几天。”唯安淡淡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他问道。
“该回来的时候，我就会回来。”
“路上小心，路途愉快。”
戴安在一边听着这种苍白无力的对话，心里涌起无尽的波澜与恐慌。
林云卿离开后，她忍不住开口道：“小姐，这太危险了！我们不能把他……”
“不能什么？我们的目的不是这个，戴安。查不查得出来就是他们的本事了……”
……
上海的两个私人机场，两架飞机，一架飞往美国，一架飞往法国。
唯安这边正在和她的姐姐唯柔通电话。
“你从上海回来吗？”唯柔问道。
唯安正用柳叶刀削苹果，“不惊喜吗？”
“特别惊喜，妈妈现在兴奋地在跳舞。可你回来做什么？只是参加那个老女人的舞会？”
“嗯……或许……”
“可你也没必要把卡尔叔父召回来。”
唯安深吸了一口气，“到时候，姐姐就会知道了，不用这么急着试探我。我会到家的。”
……
林云卿一下飞机，乔治就冲了上去，一把拉着他坐上了SUV，又递给他一叠厚厚厚厚的资料。
林云卿：“……”
“你总算来了，你知道老子我这几天的日子有多难熬吗？你要我找的，信息核对上了，是偷渡人口。”
林云卿翻开档案夹，“嗯，这些人一点都不重要，对于凶手来说，这些人不是生命。”
乔治：“……那，是什么？” 你又骗我！不重要你又让我去查！我不要面子的哦。
他勾起嘴角，“是材料，创作的材料。对凶手来说，杀人就像是在取材料。”
“高级！真是大艺术家！”乔治拍手道。
林云卿：“……”
“哦，你说得对。凶手又展示了自己的作品。”乔治接到了FBI的消息。
他并不意外，转头向窗外望去，汽车正驶向纽约市郊区的一栋废弃别墅里。
他们到达的时候，FBI拉起警戒条，封锁现场，正在取证。
二人出示证件，进入现场。
为首的负责人乔翰迎了上来，给了乔治一个大大的拥抱。
乔治：“让我给你介绍，我的好友，Ares.Lin。”
乔翰：“I know。你好，林教授。我知道您是我们理论教材的编纂人。今天终于见到您的尊容了！”说罢，他伸出一只手。
林云卿：“出于礼貌，我应该和你握手。但事出紧急，我们还是略过这些繁文礼节，直接去看尸体吧。”
乔翰立正说道：“请。”
……
别墅的后院里，有一座废弃的喷泉，周围遍布藤蔓野草，可喷泉里却被人清理的十分干净，里面是一层红色液体，浓厚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池子里，一具女尸赤裸地立着，披散着金黄的头发，手里握着一柄斧头，她的斜侧，凌乱地堆着残破的尸块，其中顶部的放着一颗系着红色丝绸的男子头颅。
乔治：“天呐~”
林云卿注视着这幅作品，又绕着喷泉走了几圈，“把那个头颅的丝带解开。”
取证人员捞起那颗头颅，解开丝绸，林云卿看了一眼，赫然是许久不见，出去旅行换心情的陈前，唯安曾经的男友。
乔治：“这个人，你认识？”
“见过。”林云卿垂眸，转身离开。
乔翰：“……”不是，怎么就这么走了？
林云卿在车上发了一个消息给林纾，内容是询问唯安的动态，得知对方已经去了法国。他捏了捏手机，皱起眉头。
……
入夜，乔治和乔翰来到林云卿的别墅内，他们带来了尸检报告。
乔治：“三具尸体，一具女尸，两具男尸，死亡的时间不同……”
“但都被放干血，还做了防腐处理，冷冻过。”林云卿打断他，说道。“池子里的血液是他门三个人的。其中的一男一女是夫妻。而且前不久二人准备离婚，大概是其中的一方出轨了。”
乔翰：“对，是男方出轨，我们在现场勘查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除了喷泉里的尸体，其他的地方都正常。这个凶手想要向我们传达什么？”
林云卿：“凶手并不想传达什么，这只是创作，或是处理，带着仪式感。”
“那……”
“你们两个知道一幅画作吗？叫做《愤怒的鲜血》。尸体的画面构建就是模仿那副画作，以及那位女画家的故事。”林云卿平静地说道。
乔翰：“……听着好耳熟，有人和我提起过……在……大都会博物馆。艾迪莫斯家族……”这句话说出来乔翰自己都觉得惊心动魄。
林云卿不置可否，“或许对于凶手来说，这不是谋杀，而是审判。你也不能把他们抓捕归案。”
乔治：“他们？凶手不止一个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凶手只有一个人，凶手一定会是一个人吗？这几起案件的缜密程度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时间上来说做不到。唯一可能的情况，流水线生产。”林云卿分析道。
乔治：“所以他们还有策划，执行，后勤部门，是吗？”
“恐怕是的。”
乔翰：“那我该怎么办，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不是……”
林云卿冷漠道：“或许你以后的升职加薪之路会无比困难，又或者你会连变老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去见上帝。”
乔翰：“……”
“要破这些案子不难，能做到这样的人不多。可后面的利益关系你打算怎么处理？”乔治问道。
乔翰：“……这”
林云卿：“之前让你拖住袁菲，也不过是他们家族默许了，不然你呼吸不到现在。”
乔翰：“可怕……这到底是一群什么人？”
“就，历史比较老的家族吧。”乔治按了按额头。
这时乔翰受到了消息，他起身离去。
房间里就剩下林云卿和乔治，老钟在房间里滴答滴答地走着。
乔治小心道：“你接下来要怎么办，苏唯安的动作这么高调，你们那边到时候会出手吗？”
林云卿无奈道：“这不是我能决定。”
乔翰回到房间里，“我的上级要求我终止调查，明确的。”
“那就退出去吧，接下来的事，不是你们可以处理的。”林云卿品了一口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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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生活好难，别人是考试周，我是考试月。专业选得太好了：）
这样的剧情你们会看得吃力吗？
如果有意见，请不要吝啬告诉我哦~
又是爱你们的一天(*^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