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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玉兰香气

    太田壬一做的事情,是很让白羽君子头疼的一件事。

    他本来是白羽组的外姓一把手,也就是仅仅位于白羽君子之下的人,却起了异心,想割裂白羽家同若山组、冈田组的关系,以便让自己坐上组长之位。他身为白羽君子的心腹,甚至能够出入白羽家宅,却带着一帮人去袭击了若山组和冈田组的人,这已经是白羽君子作为组长的失职也是失信,严重地打击了若山组和冈田组对白羽家的信任。还不止如此,他绑架了对若山组和冈田组最重要的小nv儿——若山知重,冈田组组长的nv儿嫁到了若山组,两家联姻生下的nv儿便是若山知重。但是这绑架却是他要求他的手下人做的,他嘴里根本吐不出一点信息来。至于太田壬一的手下人,si的si,逃的逃,她也派了许多人手在找若山知重的下落,今天拍下的折磨太田壬一的视频,算是先给若山组和冈田组赔罪,也是先稳定一下他们的心思,事后找到若山知重,才能让两组真正放下心。白羽家终究还要仰仗若山组的毒品运输生意,也要看着几分冈田组的武力,毕竟在白羽家所属的关东这一带的黑道,暂时还没有b这两家更合适的合作对象,也是因为合作,才成为了关东地区三龙头。

    处理太田的事情交给巡介,她非常放心。巡介作为白羽家的家主侍从官,从小就被接到白羽组来抚养,专用来替家主做事的贴身心腹,底子绝对g净,白羽君子完全没必要怀疑他有异心。这种连根都深深陷在白羽家的人,方才值得她真正的信任。

    太田壬一的背叛,是这样令她心烦,平白无故给她添了许多吃力不讨好的麻烦事要g,但又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做完的事情,还得让她等得心焦。她想了想,便去找遥夜,毕竟她发现,逗弄这朵高岭之花,着实叫她觉得心中舒畅。

    她脚步轻快地前往后宅,还未到达遥夜的房间,便先遇到了槭。槭今日把乌黑亮泽的发丝束了起来,就像他没有棱角的x格一样,柔顺地垂在一侧。槭低眉顺眼,咬着下唇,两只乌黑的瞳仁却近乎虔诚地望着她,终于提出邀请:“大小姐,槭能否请您到房中小坐片刻呢?”她有些犯了难。她确实是想直接去找遥夜没错,可是槭这样伏低做小地提出邀请,姿态又这样楚楚可怜,她也一时有点犹豫。

    “有什么事吗?”她决定先问过槭,再下决定。

    槭似乎是见她没有立刻拒绝,心知自己有机会,脸颊泛出了些许羞涩的晕红:“槭其实会一点泡茶的技艺,便想请大小姐尝尝。”

    话说到这里,槭又是一脸期待的神情,她也确实不忍拂他的意,便点头同意了。槭一时间眉飞se舞,兴奋得仿佛是个刚刚拿到糖果的小孩,竟也忘了尊卑有别,就牵着她的手到了自己的房间去,他身上有淡淡的玉兰香气,心旷神怡。进门时槭才注意到自己过于开心,擅自牵起了她的手,这会儿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颇有些进退两难。她看着槭纠结的脸,“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快去泡你的茶呀,不是说要让我尝尝?”

    槭闻言,笑容都收了起来,一张脸绷得紧紧的,一脸认真的模样为她沏茶,最后才慎重地端上给她。她其实并不指望这茶有多好喝,再厉害的茶艺能b得上白羽家的侍从们吗?及茶水入口,清香寡淡,并不会冲散茶本身带来的味觉感受,同时将浅浅的苦涩推入舌尖,讲求的是一个淡雅的味道。这水平虽然算不上极高,也已经能达到中等标准了,槭的确下了苦工。

    她对槭微笑着点点头,槭的眼睛里透出欢欣,天生的笑眼弯弯如月牙儿,颇有几分感染力。

    离开槭的房间时,她脸上虽然没有挂着笑容,可是也放松了很多,神情带着愉悦,还是记着自己先前决定要去找遥夜的计划。只是这一次,她还没走到遥夜房前呢,就在走廊里偶遇见到了遥夜。

    遥夜嗅着她身上淡到近似于无的玉兰香气,心下便知晓这气息属于哪一位。他没等君子主动开口,便作出惯常的低眉顺眼状:“大小姐。我要前去家宅后方的图书室一趟,先失陪了。”随即便ch0u身离去。君子第一次感受到名为困惑的情绪,她没有觉得生气,反而只为他的反常行为感到无法理解。她始终认为,遥夜是高岭之花,同时也懂得察言观se而逢迎自己,但做出如此意气用事的危险行为,这显然有些奇怪。她转身望向遥夜的背影,想从他的行动中看出他的逻辑,但是一无所获。

    遥夜觉得自从自己来到白羽家以后就不正常。他先是因为看见了槭捏着白羽君子的脚产生了莫名的情绪,然后又因为她蓄意的撩拨让他心神不宁。这次,又因为他嗅出了她身上的玉兰香气而做出了完全没有思及后果的行为。他其实并没有打算去图书室,只是走到那里,然后又折回了自己的房间。心中的烦躁越聚越大,像一团笼罩在他头顶上的黑影,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正打算和衣而眠,却见到一片人影推开他的门,进了他的房间。月光下白羽君子的脸庞边缘泛着淡淡银白se,眉毛蹙起,嘴角却挂着笑,看起来极为诡异。她一句话都没有说,无声地走进来,赤脚踏上他的床铺。遥夜不知道她打算做什么,浑身汗毛倒竖,一动不动等着她宣判自己的命运。

    君子看着他愣怔的样子,竟也没有觉得扫兴,整个人跪趴下来,四肢支撑着身t,脸正对着上半身倚靠在床头的遥夜的脸,一边端详他的神情,一边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手指沿着向下,0出了他还没有b0起的x器。

    君子将他的x器上下撸动了几下,感到他的反应并不大,心头有了想法。随即她变换姿势,面对着遥夜坐下来,正当遥夜见她坐得远了几分而感到困惑时,她t1an了t1an唇,露出仿佛要x1人jg气的妖的笑容,将右脚踩上了他半y不软的x器。

    “!!”遥夜悚然一惊,但是看着她的脚踩着他的x器,她的脸对他露出娇媚的笑容,他感到快感蒸腾而上,全身上下都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任由她踩着他、践踏他。

    感觉到在自己手中反应不大的东西换成在自己脚下就兴奋得立即挺立,君子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恶劣地想要小小地惩罚一下遥夜。她故意露出鄙夷轻蔑的神情:“被我踩着,就那么兴奋吗?”

    遥夜闻言抬头看她的脸,被她目光里饱含的鄙夷狠狠刺了一刺,立刻逃避现实似的闭上眼睛,却听见她微微沙哑的声音道:“睁开眼睛,看着我的脸。看着我在对你做什么。”他不得不听话睁开了眼睛,一贯清明的眸子雾蒙蒙的,罩上一层水雾,他脸se泛着不正常的cha0红,嘴里的声音早就控制不住地溢出了:“嗯……唔啊……不要……”君子却压根不打算理会他嘴上的小小反抗和拒绝,右脚拇指上下摩挚j身,偶尔踩弄一下他溢出透明yet的guit0u,左脚则踩着他挺立x器下方的两个囊袋,他身t温度热烫,耳边又回荡这他忍耐不住的低喘,让她都有点控制不住地兴奋起来,脚上动作越来越快,力度也逐渐变大,她嘴角抑制不了地上扬,露出稍许嗜nve的笑容来。遥夜感受到她给予的小小疼痛,和她露出的诡异笑容,反而更觉刺激,不再抑制自己的喘息:“嗯嗯……啊……痛……再用力一点,再快一点!”她当然不会顺着他的要求来,动作逐渐变慢下来,然后说:“那,你得明确地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呀?”

    遥夜雾蒙蒙的双眼呆呆望着她的脸,乖乖回答道:“想要你更用力、更快地踩我。”

    她迅速用脚替他撸动了几下,又问:“那你今日躲着我,是不是吃醋了?”

    遥夜咬着下唇,一言不发。她故意停下脚上的动作,b着他告诉自己答案。

    遥夜果真忍不住,只能投降:“是,是,我今天是吃醋了!……嗯嗯!”在他承认的一瞬间,君子狠狠踩上了他的x器,让他喷s出来,白浊的yet迅速覆盖了她白皙的脚面,看上去yi不堪,而遥夜兴奋至极的ga0cha0尾音也让她觉得极有满足感。

    她面对遥夜坐着,然后把自己沾满了他浊ye的右脚抬到他的嘴边,心情极好:“你很乖哦,那就奖励你,替我清理一下吧。”

    遥夜低头捧着她的脚,舌尖细致而温柔地一点点t1an去她脚上的浊ye,宛如一个想要讨主人欢心的小动物,又像一个已经被她俘虏的囚徒,心甘情愿地,跪倒在她脚下,甘愿臣服于她,无论身心。

    白羽君子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倒了大霉,不然为什么每次她心情稍微转好一些,就要有事让她心情不那么好。她才刚刚让遥夜亲口承认对她的渴望和臣服,第二天就得知了沉重的消息。

    “大小姐,若山知重找到了。”巡介神情凝重地告知她。她心下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巡介既然会这样第一句话不说明白地告诉她,八成就是坏消息了,但她仍然期望着那两成的可能:“是活的,还是尸t?”巡介低声说:“尸t。太田壬一的手下把她关在密闭的地下室,让她一点点窒息而si。”她一只手撑着脑袋,神情也变得忧虑起来,另一手的食指曲起来,烦躁地敲击桌面:“除了这个,还有没有更糟糕的?”

    巡介缓了缓,道:“那帮人装了摄像头录下了她一步步si掉的全程,我们的人破门而入就触发了发送装置,视频被发给了若山组和冈田组。”听到这话,她一时气血上涌,狠狠拍了桌面,震得连她的肩膀都微微发麻:“这帮孙子!”

    那帮人已经si的si,逃的逃,现如今就算抓住他们也是无用的了,白羽组和若山组、冈田组破裂几乎是必然结果。恐怕太田壬一一开始背叛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打算先动手切断白羽组和这两家的友好关系,引起外乱,然后引起内乱也就不再需要束手束脚,好让自己坐上组长的位置。他虽然是没有想到自己先被巡介的人抓住,可到底还是留了一手,就算自己惨si也要拖若山知重下水。

    巡介把视频磁盘交给君子,她看着荧幕上放着若山知重多倍速的生前影像,看见年轻少nv先是惊慌失措,四处寻找出口,又因为力气和氧气的一点点流逝而失去希望,最终脸se青紫,密闭空间内的氧气耗尽,她si前拼命抠着门,却连一条缝都0不出,手上的指甲都因为她绝望而疯狂的动作被强行撕裂下来,门边尽是少nvsi前留下来的可怖血痕。白羽君子几乎无法想象若山组和冈田组拿到这段视频,该有多么愤怒,而她暂时也完全想不到合适的应对策略。

    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若山知重这个妙龄少nv,就这样因为黑道的帮派斗争和权谋利益痛苦si去了,然而除了她自己的亲人外,居然所有人都对她没有怜悯,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如何应对来自她身后亲眷的怒火,想到的是如何让她的si对自己的影响降到最低。像她这样的黑道中人,果然还是无血无泪啊,说什么义气和道义,最冷血无情的家伙总还是自己。

    她很快掩藏了自己突如其来的感情,对巡介吩咐下去:“叫手下人把原本放在远仓里,要托若山组运输的货,尽快运回白羽组的近仓里,别和若山组打照面,今天之内必须运完,速度越快越好。”既然和若山还有冈田彻底决裂,她就要尽快布置下面的事情,否则在她准备好之前,若山冈田两家的怒火就会提前而至。

    她想了想,又道:“吉原那一块近期也注意多派人看着点,赌场也是,关东地区那两家几乎到处布满势力,必要时可叫条子来……”白羽组原本同条子那关系极好,若是出了帮派间的问题,条子到场基本都是偏袒白羽组一些的,而明面上,别的组也不敢瞎闹。不过,出了决裂这档事,白羽组自身难保,条子那边得到消息,也懂要做墙头草明哲保身的道理,恐怕不踩白羽组一脚,都算念旧情的了。想到这里,她又改了口:“还是不要把条子扯进来,真出事,让底下人尽力减少损失。”

    她不是没有想过请神鸟家帮忙,但是这样就会从三大家族的斗争变成整个关东地区黑道的斗争,所有黑道家族都会被强行要求站队,不出所料的话,除了神鸟家大概会帮白羽家以外,其他的家族都能看出斗争中白羽组明显处于劣势,也不像神鸟家一样同白羽分外交好,站到若山冈田那一侧去是必然结果,这样,白羽组也捞不着好。

    白羽组目前对于若山冈田的针对,可谓是毫无还手之力,暗自保存实力、减少损失是最明智的方案。白羽君子几乎要被如今的状况b得笑了,她在黑道界横行的时候,何曾想到过太田的背叛和他造成的如今的局面呢。

    神鸟夫人向来是消息灵通的,她知晓了若山组和冈田组要同白羽组破裂的事情,立刻联系了白羽组确认这个消息。白羽君子一边ch0u烟一边接她的电话:“嗯,目前状况确实和你认知的差不多。对,白羽组暂时不会轻举妄动。神鸟组那边也最好同若山冈田保持距离,避其锋芒,他们两个组长年纪大了,非常看重孙nv若山知重,现在要是跟他们起了冲突,那就是撞枪口上了。”

    白羽组同这两家是合作关系,关系破裂代表的不只是白羽家变得被动,他们自身的利益也会一定程度上受损。但是这两家的组长是老一代的黑道领袖,那个时代的黑道尚且是真正的讲“道义”这二字,即使利益受损,他们也会为了孙nv报仇而不顾及自身利益,白羽组却要考虑多方因素,难免会畏首畏尾,毫无疑问是站在劣势的。

    现今的当务之急就是避其锋芒,白羽组决不能在这个时间正面迎敌,只能靠时间。毕竟两位组长重义气,他们下面的人可未必就心甘情愿,肯为了别人的孙nv牺牲自己唾手可得的利益。依照君子的估量,约莫得过大约半年一载,届时若山和冈田两组的众人便难免要为利益争吵,更不会同意因为这件事将本来握在自己手里的金钱拱手让人。

    说到底还是黑道,逐利是天x。如今这个时代,感情义气是最没用的东西,她早就看清楚了。她本该为了自己的盘算计划松一口气的,但却不知为何,想起了眼中笼罩水雾的……遥夜的脸。他是个有趣的小宠物,让她忍不住逗逗他,再逗逗他,又从他臣服于自己的低眉顺眼中获得虚荣与快感,但这花朵上的尖刺,为什么会让她觉得b花朵顺从的样子更x1引人呢?

    她开始尽力回忆自己同遥夜相处的时光,都有些什么。她从黑泽手里得到了他,觉得他很美,把他当做高岭之花,然后发现这朵高岭之花似乎相当迷恋她的脚,她便借机玩弄他,也确确实实从玩弄他这件事上感到愉悦。真正的改变,可能是他那双望着她的雾蒙蒙双眼,或者是他诚恳地承认自己的情感,或者是他对她说一不二的臣服。她又回想起自己同别的美人又是如何相处,无非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玩腻了直接丢去吉原中接客便可,完全当做是玩具。而她对遥夜呢?起初觉得好玩,便容忍了他的小小脾x,之后却每每想到,主动去逗弄他。

    她不得不承认,遥夜对自己来说并非没有生命的玩具,他就像一只活生生的宠物鸟,她期盼的,是亲手为他打造一副纯金的奢华牢笼,囚禁住这只鸟,但并不打算折断它的翅膀,也不打算给它断水断粮来打磨它的脾气,仿佛看着它在这牢笼中不甘心地扑棱翅膀,就足以让她安心。她要这鸟儿走不出去,走出去也只有饿si一条绝路,她要这鸟儿继续带着脾x,而倘若它有一天失去了坚韧,便同其他鸟儿再无区别之处,不再特别,也就是被她抛弃的那一天。

    她需要做好准备,她需要强撑度过这段时间,她需要金钱和权利,才能打造这囚禁遥夜终身的牢笼。既然她不想把他放出去,那就要斩断外界和他有关的一切,让他除了她这个主人以外,走到哪里都孤立无援。她知道这是强迫,但她一贯如此,她不会把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拱手让人,永远不会。即使她的东西被她捏在手里变成碎片,支离破碎,她也不会把任何一片碎片交给别人,这是她的另眼相待,这是她自小扎根在生命里的自私。

    她要囚禁遥夜,要得到遥夜的全部,她需要知晓有关于遥夜的一切,他的过往,她会从他的口中知晓。

    君子捻着烟蒂,手指在烟灰缸中微微用力,熄灭了火,让烟蒂孤零零地躺在里面,身边是淡淡的余烬。

    遥夜正打算去图书室,却见一黑se人影迅速划过他身边,然后他的嘴被捂住,整个人被极大力地摁倒在墙角,他抬头一看,眼前果然是白羽君子那双幽潭似的乌黑双眸,她眼中不辨喜怒,他便也谨慎地选择按兵不动,想先观察她的目的。

    白羽君子面无表情地扯开他的和服衣带,把领口从他肩头扒下来,露出他肩头的白皙肌肤,x前两点茱萸。她的手今日似乎特别滑,轻而易举掏出他的x器,然后用手指技巧熟练地拨弄了几下,经过昨晚,已经尝过q1ngyu味道的x器很快挺立起来,他脸颊到耳廓都是绯红一片,嘴里发出低低的喘息声,眼神里透出对她下一步动作的渴望。他心中纠结不已,是的,q1ngyu宛如海水中的浅浅浪花,拍打过身t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没什么好可耻的,可耻的是自己,为了快感和yuwang的满足就愿意臣服于这个自己本该痛恨和不齿的nv人,甚至渴求着她的身t,渴求着她的抚慰,渴求着她能给自己更多。

    君子看着他意乱情迷的眼神,手指强行捏着他的下巴,用力强迫他看着自己的脸,道:“0我。”遥夜听闻,只是愣了几秒,纤长的手指便贴上了她的丝质衬衫,解开她一颗颗的扣子。他觉得自己速度并不慢,而白羽君子垂眸看着他解扣子,再到“啪嗒”一声打开她的前扣式x衣,只觉得时间无b漫长,可是她又很矛盾地希望这时间再延长一些。

    遥夜没有经验,他纯粹靠着yuwang的驱使,近乎本能地ai抚君子的x,那眼神几近虔诚和ai怜,四指托住那团雪白的r,大拇指在粉neng的rujiang上缓缓打转。君子从未让人这般仔细地抚0过自己的x,无意间瞥见遥夜的眼神,不知是因为他手指微热的触感,还是他热切的眼神,她感到一阵细微的电流通过自己的身t,引发身t内部的热量,热量聚集到被他抚0的那两点上,她变得更加敏感,触感也更加明显,让她一瞬间晃了神,两人此刻仿佛是一对寻常的热恋情人。

    她喉咙深处用气音发出娇弱的喘息和sheny1n,遥夜只觉得自己大脑传来兴奋的讯号,更加用力而细致地ai抚她的x,靠近她,用唇舌取悦尖端的粉红,她是快乐的,他能从手心这具同样兴奋到微微颤抖的身t感知到。此时此刻,他只想满足自己的yuwang,也满足她的yuwang,虽然他目中所及之处有一支她藏在腰间绑带上的迷你手枪,但他已不会感到恐惧。

    片刻后,君子喘着气站起来,让他仰视着她,她则在他面前缓缓拉开一片式裙子的拉链,然后丢到一边去,他瞧见她紧实的右侧大腿上的绑带,上面和腰际的绑带一样,扣着一支迷你手枪。她注意到他的目光,却发现那之中没有恐惧和畏怯,她满意地露出笑容。这才是她的鸟儿,这才是让她觉得独一无二的特别的宠物,她脱下内k,贴身的衣物离开身t,拉出一条任谁都明白的透明丝线。她缓缓坐到他膝盖上,让他b0发的yuwang缓缓深入她t内,在他耳边呢喃:“除了你,可没别的美人知道我身上藏的枪了呢。”说完,她se气地t1an着他的耳垂,感觉到他连呼x1都紊乱了好几分:“傻呀,用力啊。”

    本来遥夜正在细致感受她t内的sh热柔软却又紧致,听了这话,便g脆一把捞得她离自己更近了,两只手捏着她靠近秘处的大腿r0u,柔软却有弹x,他不禁多抚0了几下,同时让自己的x器更加深入。同他美丽的外表不同,他的x器b旁人要大上几分,而君子的xia0x却b常人要小几分,他稍微一进,便显得紧绷,塞得满满当当。他听着耳边君子不知道有多么g人的喘息sheny1n声,手指开始抚0她甬道旁的皮肤,终于被他找到了在花唇上方的那颗小珍珠。他尝试着拨弄了一下,君子的叫声便软得一塌糊涂,娇媚惑人,腿心处都被她流出来的iye给打sh了一片,他的耻毛也被她的水ye浸润,贴在他的小腹上。他定了定神,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腰,牢牢卡住不让她往后倒,另一只手则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她的y蒂,同时他也挺腰让自己的x器全部进入了她的甬道。他刚刚和她贴得严丝合缝,就听见她喉咙里传来气音,声音变得略微高亢:“咿……!”一时间她的内部拼命收缩,像有无数小嘴在挽留他,要将他榨取出来,他心里知道是她被反复刺激敏感点,又一下被深入到最深处,让她ga0cha0了,但自己也因为她的兴奋,s出了浓浓白浊,顺着他拔出的动作缓缓流在两个人身上,yi不堪。

    君子ga0cha0之后,似乎并未打算就此结束。她平复了一下呼x1,媚态横生地对她的小鸟儿招招手:“抱着我,去你房间。”

    白羽组原本囤积的货已经从远仓搬到近仓了,近仓也安排了足够的人把守,想必若山冈田两组的人想y碰y也未必就能如愿。吉原处也已经安排了人,并且君子通知他们,倘若若山冈田打算发难而他们又没有把握的话,就立刻通知吉原疏散客人并关门。白羽组人手有限,她命足够的人分别守好了货仓和吉原,白羽组的赌场就没法有足够人手,但这是经过她的思考决定的方案。要将所有人均分成三拨的话,若山冈田无论对哪处发难她都无法抵抗,但将众多人手分派到货仓的吉原,至少保证了白羽组最危险的两处生意。一处是毒品,白羽组最大的资金来源,同时危险x也极大,决不能被攻入。而吉原和赌场,两者都客多,人流量也大,只可取其一,君子便最终赌了吉原。她做了决定也吩咐了下去,仍然心神不宁,她知道黑道最忌讳把公众人物卷进来,而吉原却也算是个名门权贵出入更频繁的地方,黑道动手必然要忌惮一些,赌场则不同,龙蛇混杂之地,黑道下手真未必会畏首畏尾。

    但她在下决定的时候犹豫了。吉原里头卖春的男人nv人不少都是因为父母欠了钱被发卖来这里的,也有因为和黑道结仇被卖掉的,她原本对这些人毫无兴趣,同情和怜悯,统统都没有。但如今她却想到了遥夜,他在进入黑泽组之前也是如浮萍一样,只是幸运在被黑泽买下,送来了白羽家。她知晓自己已经受了影响,她的这点心软需要被掐灭,但她不能。

    两者之间她还是选择了吉原,甚至命令危机时关上吉原大门,以此一定程度上保护在吉原中的娼妓们的安全。

    她近来发生的改变已经越来越多,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心中也因此警铃大作,但她偏偏总想起遥夜映着她身影的双眸,她最喜欢的那只鸟儿,乖乖住进了她的囚笼,她便控制不住地想起他,渴望他,一点点让自己身上沾染了不该有的情感。

    但她心中仍存希冀,希望这次自己能赌对。她站在主宅院的窗前,本想习惯x地掏出烟盒来取一支烟点上,但刚0出冷冰冰的金属y盒,她却又没了心情,脑袋贴在窗边,短发被风吹得挠着脸颊,有些微痒意,却不及她心中纠葛。

    不该选的,本不该选的。不该这样的,本不该这样的。

    遇到能影响自己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物,既然她作为家主,都应该立即抹杀。幼年时,她的母亲,也就是上一代家主,永远教导她:“只有你完全不需要男人的时候,男人才会真正迷恋你。”她也照这样做了,一直以来都闲庭信步般进入情ai的世界中,又不拖泥带水、毫无留恋地ch0u身离开,不把任何一个人作为特别的对象,所以她一直都很强,她带领下的白羽组也一直都很繁盛。她在很小的年纪,就被母亲教会了说话做事不露底,永远让人忌惮她三分,唯恐她还有什么没掏出来的最后杀招。她也学会了不暴露自己的喜好,学会了伪装自己的喜好,所以让坊间传闻她喜欢乖巧听话的美人,既能看看哪些人费尽心思想巴结自己,又能清楚哪些人明面讨好其实心怀不轨,如若无趣,便丢进吉原中,她也毫无留恋之意。

    她清楚自己膨胀的丑陋yuwang,她想造出个囚笼来关住遥夜,她以为她自己囚禁了遥夜,可这又何尝不是囚禁了她自己。她想着要关住他不让别人伤害的同时,也会让自己变得畏首畏尾、毫无先前的智慧和胆识。

    她需要清除遥夜的时候,她看到了他充满虔诚和ai怜的眼神,她就缴械投降了,犹豫意味着败北。

    君子深深地靠在床边,任由初秋微凉的风吹拂,她穿得单薄,窗沿很冷,她却像毫无知觉似的,一动不动。她的心头,涌上些不知是不是为了自己的悲哀,却又有些冲破一直以来的藩篱的快慰感,x中仿佛有一只小兽,叫嚣着要破坏这目所能及的一切。

    她会变弱。

    她压抑下喉头本该叹出的气。

    他喜欢美丽的脚,nv人的脚。

    他的母亲是艺伎,只是学艺不jg,为了有饭吃只能以se侍人,同吉原娼妇已无多大分别。记忆里头的母亲,美则美矣,眼睛却失了神韵,即使那皮相让人瞧着年轻,那双眼睛却早已老去了。幼小时的他所恐惧的是母亲那双脚。

    她为了x1引客人,做出放浪的举止,其中一点就是,她从不穿袜子,总是赤足走在榻榻米上,艺伎和服的下摆露出她的脚尖,那yan红se的蔻丹也时隐时现。而没有客人时,她这双脚,总是狠狠地让他感到痛苦,有时是踢着他的胃部,有时是践踏他的腿——她还舍不得伤了他那张漂亮的脸。

    一次次的疼痛,几乎已经让他麻木,于是他逐渐说服自己,接受这份疼痛,接受这双给他痛苦的脚。

    然而,试着说服自己接受并没有让痛苦减少,他不知什么时候发现——

    如玉脂般纤白的脚,加上盈盈柔弱似无骨的脚踝,就能让他产生冲动和yuwang。

    然而拥有罕见洁癖的他,其实长期以来都没有见到过能让自己觉得美丽的脚。有着纤细脚踝的nvx不在少数,然而却有很多nvx是纯属身材过瘦,脚踝和脚都瘦到骨节分明,看着并不让他觉得柔美。天生纤细脚踝的nvx,多半脚上也同样没有多少脂肪,并不能给他珠圆玉润之感。有时或许能瞧见脚生而完美的,可在这个时代,大抵又会因为惯常穿高跟鞋,挤压了脚趾,让那脚畸形了,看上去更加不美。

    母亲那双美丽的脚,除了x1引客人、服侍客人、取悦客人,就是用来殴打他、践踏他的,那个nv人,即使是满面怒容,也美得像要燃烧起来一样,他在母亲的脚下痛苦喘气,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清她的脚,让他产生病态的依恋感,仿佛只有被这双脚nve待时,他才是真实的。

    母亲后来结交了不正的客人,被强迫用了“药”服侍他,最终她ai上了那“药”。其实就是毒品。但遥夜发现,她即使缠绵病榻、形容枯槁,每日下床的时间几乎就只有x1毒的时候——她毫无疑问,也是美的,一个行将就木的人,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即使是此时,她的脚也依然莹白剔透,饱满如初。

    然后他发现了,白羽君子。

    她有着同母亲几乎是如出一辙的,美丽的脚,而且也同她一样喜aiyan红se的蔻丹,一抹如血的红se点在脚尖,他每每看到都情不自禁地瞥过去一眼,幻想着她隐在鞋袜之下的雪se足尖。然而,往往他能看见的只有脚踝,更让他情难自已地去回忆她的脚是什么样子。

    他后来发现自己已经不满足于她的脚的时候,似乎已经迟了。

    遥夜渴望她能用她那双迷人的脚践踏自己、凌nve自己,然而他沉迷进去,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满足于此,他还渴望着她身t的其他部分,渴望她填满自己心中那块y暗的黑洞。他早察觉到白羽君子的控制yu,然而他不觉得厌恶,因为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她暗自希望用牢笼束缚住他的自由,她把他用锁链sisi扣住……然而锁链另一头是她自己的脖颈。他的心是病态的,与其说是他被白羽君子强迫,倒不如说是他一开始就需要她的占有yu,只有被她的疯狂包裹,他才觉得自己是真实存在的活生生的人,他才觉得自己同从前跟母亲生活一样,是被“需要”着的。她以为她囚禁了遥夜,但自己又何尝不是被遥夜所禁锢了呢?还一门心思地觉得痛苦,甚至有了些许内疚的意思,却从没有意识到遥夜巴不得她如此。反反复复,在她面前露出会令她心生怜ai的表情,一举一动都撩拨她内心胀大的yuwang,直到她沦陷……尝过安全感滋味,尝过被需要滋味的遥夜,已经不可能再回头了。他永远也不可能允许白羽君子将他放出笼子,他不仅要白羽君子为他打造一个笼子,还要她成为唯一的看守员,永远为他提供安全感,和那个病态的港湾。

    他嘴角隐隐g出笑容,又是安心又是胜券在握般,像是准备好争斗的y险宠物。

    白羽组的赌场近来并没有遭遇袭击,当然,吉原和货仓也没有。但短暂的安逸显然不可能就这样让她放心,谁也没法保证若山冈田就不会有动作,也许他们正伺机而发呢。眼下最有效的办法,便是让白羽组同他组结盟,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谁不知道若山组和冈田组是关东地区最大的两家?在关东同这两家作对,简直是找si。如今唯一不会与白羽组为敌的,恐怕只有神鸟家。但神鸟组也并不是大家族,惯常要看别的组脸se,如今几乎是自顾不暇的状态,不站队怕是已经有情有义,谁还能要求神鸟组同白羽组结盟?退一万步说,这两家结盟,又哪里能同若山冈田抗衡呢?

    白羽几乎是焦躁的。如今敌人在暗,而白羽组在明,出于所谓江湖“道义”,他们还不会对白羽家宅出手,他们的目标只会是白羽组的产业。说得直白一些,对家宅出手,能得到什么?这又不是项羽烧阿房g0ng了,他们即使袭击白羽家宅,最不过放把火,白羽君子肯定会被手下护着离开,又不会被他们伤到,顶多混乱之下伤了几个侍从和美人,又能怎么样呢?到时候指不定还要被人戳着脊梁骨说句“不顾道义”,虽然“道义”这东西确实没用,但若是有这么个名声,终究在道上好办事些,若山冈田两组组长年龄不小,自然不会平白丢了一直以来维护的面子。但袭击白羽家旗下的产业就不一样了,那是实打实能对白羽组造成伤害的,这年头混道上的难道不用吃饭?日本的黑道是合法的,对于一般的黑道手下来说,这就是他们的工作,他们要钱,可也惜命,不是谁都能像白羽家从小培养的侍从那样,能为家主做si士的,一旦白羽家被袭击,人心惶惶,墙倒众人推的“众人”里头,指不定有多少人原来是白羽家的手下呢。

    她正吐出一口烟雾,要把手里的烟蒂捻在烟灰缸里时,看见巡介从外面进入了茶室,一时便没有再ch0u烟,问道:“有消息?”

    巡介道:“是。关西的伊庭组……希望能同大小姐见一面。”

    白羽君子挑眉,催促他继续说。

    “是伊庭组的组长伊庭润,目的……似乎是想达成合作。”

    白羽君子知道伊庭组,关西地区的第二大黑道家族,但一个关西的家族为什么要跑来关东找白羽组?她猜测是伊庭组想把手伸到关东地区来分一杯羹,但无论如何,只要达成了合作,都是能大大改变目前局面的。伊庭组不会动她,而她也需要在这场对她不利的棋局中加入新的变数,进行洗牌,但尚且还0不清楚伊庭组想要的是什么,她须得见上伊庭润一面。

    “时间呢?”她重新点燃一支烟,神se不显,长期跟着她的巡介就明白她已经是同意了。

    “今晚七点,牧水町。”巡介告诉她地点和时间。

    她向来喜欢牧水町的环境,安静又有ygsi感,往日若同别组的组长会面,她也偏向于选择这里作为会面地点。其实牧水町幕后老板原是个情报商,只不过没g多久就丢了一只胳膊和一条腿,便从此金盆洗手开起了餐厅。那家伙退隐后倒是很懂道上的规矩,不会在黑道谈交易的时候ga0些小动作,更不会泄露消息,便让牧水町成为了黑道谈事情的首选场地,即使是最离经叛道的组,也很默契地不在这里生事。

    “伊庭倒是懂得分寸。”话语似乎是夸奖,可是她的神情一点都不显得欣赏。

    她一直讨厌伊庭润,从小就讨厌他。

    若是真要说起来,他们的感情本该是亲近而融洽的。组里有个牺牲的g部曾救过当时还是幼童的母亲一命,而那g部留下的nv儿京子,便成了母亲自小一起长大的妯娌。京子x格温柔不擅争斗,母亲长大后便从不让她参与组里事务,而她竟然与一次会面中来到关东地区的伊庭组组长相遇,并坠入ai河。母亲本来是相当震惊的,可是经过思考,她的确希望京子得到幸福,而且伊庭组向来与白羽组井水不犯河水,而京子到伊庭组以后也能一定程度上保证伊庭组不会对白羽的蛋糕出手,便同意了。

    而白羽京子所生下的孩子,便是伊庭润。

    伊庭润大君子两岁,小时候便被京子带着来关东探望她的母亲,两个妯娌一起说话,就让两个孩子相处去。幼年的君子还是蜜se的肌肤,看起来和母亲的白瓷se完全不一样,而且大人或许不会蹲下身来仔细看,可同是小孩子的伊庭润和她站在一个高度上,就能很清楚地看清她的眼瞳。那不是和母亲相似的浅棕se,而是略深的琥珀se眼瞳,带着淡淡的妖异感。

    那时的伊庭润话语里暗带讽刺:“你这样的家伙,为什么能成为阿姨的nv儿?”

    幼年的君子并不知道,伊庭润在京子口中听了太多关于她母亲的故事,他认为那样的nvx强大又美丽,而且初次见到时的确如此,他便把她的母亲作为了美的标准,却见到了截然不同的她。那时的伊庭润百思不得其解,凭什么这样的小nv孩有资格成为那样强大美丽的nvx的nv儿?一点也不相似的母nv,竟然是有血缘关系的?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这是他们幼年时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见面。而他们直到目前的人生中仅有的两次会面里,第二次,是京子的去世。那时的君子已成为少nv,已经蜕变为和母亲一样的白瓷se肌肤、浅棕se眼睛。来到病床前,面无表情的伊庭润抬头看了看她的脸,一句话也没跟她说。

    “那样讨人厌的家伙,希望他别让我觉得无趣。”白羽君子静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说出这句话,手里的烟已经悄然燃尽了。

    暗se的地毯上是织金的线条纹路,在距离长条餐桌两侧约有一米远处,站立着两排身着黑se礼服的仆人,他们站在这里,却就是有本事让人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

    西式的餐桌上铺着雪白刺绣有繁复花纹的桌布,桌布边缘连缀着流苏。细瓷骨碟上,刀叉偶尔敲击,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响。

    伊庭润将最后一片生牛r0u放进口中,那上面少许脂肪的融化仿佛是雪花一样,寂寂无声地消失不见。随后,他托起高脚杯,将里面鲜血般的红酒一饮而尽。他见到白羽君子已经到来,仆人替她拉开椅子,而她坐下冷漠地看着自己,依然毫不在意地用餐巾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唇边沾染上的暗红seyet不知是生牛血还是红酒,些微的一小点染在白se的餐巾上,异常醒目。

    伊庭容貌极好,用餐的动作也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培养出来的,举手投足都显得矜贵。他一开口,不仅没有关西腔调,字正腔圆,连声音都像滚珠般温润:“白羽大小姐,抱歉,等你等得有些久,便先用了点餐。”也不等她开口,便推出一个小盒到她面前,然后对她打开,入目是一枚戒指,那戒指上的粉钻相当漂亮夺目:“白羽大小姐,请你嫁给我。”

    白羽君子漠然地看了看那枚戒指,不仅没伸手,动也没动一下,连面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改变:“我来这里,可不是听你开玩笑的。”

    伊庭润闻言便合上了那丝绒小盒子,但并未把它拿走,依然由着它待在白羽君子的手边道:“白羽大小姐,依你看,若山组和冈田组之间,最牢固的纽带是什么?”

    “别把我当傻瓜糊弄。”

    伊庭润听她软y不吃,也不恼怒,依然笑眯眯地柔声道:“不仅是利益使然,他们之间的姻亲关系也很重要。战国时,织田信长先是将自己妹妹阿市嫁给浅野,后来丰臣秀吉又做中介把她嫁给柴田,目的就是这个。光靠利益维系还不够,姻亲能让他们的盟友关系更牢固。”

    “但丰臣和柴田最终还是因权内斗。”

    “那是因为阿市终究和丰臣没有血缘关系。但若山组和冈田组不一样,两家的联姻,孙nv只有若山知重一个,若山和冈田,哪一个先出手都会显得另一个不厚道,而且先出手的永远都会拿到更多的利益。所以他们谁都不愿意落后。攻击白羽组的赌场只是第一步,他们要的是建立底下人的信心,好差遣他们去拿更多的利益回来。”

    说到这里,白羽君子已经一半猜到了伊庭润的意图和合作计划,但她还是开口问:“那么你想要什么呢?”

    他伸手拿起一旁冰桶中价格不菲的红酒,一边给她的杯子斟酒:“想必白羽大小姐知道,伊庭是关西黑道第二大家族。虽然在下作为伊庭组组长,心中偏袒伊庭家,但不得不承认,伊庭组距离第一的浅野组,并非一朝一夕可以b拟的。”

    她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刚好他们也姓浅野呢。莫非你是想像织田信长一样,把浅野三人的头骨拿来当酒杯?”

    “当然不是。如此差距,浅野组又在关西地区手眼通天,想削弱其势力,哪有那么容易。在下想到的,便是让伊庭扩展势力到关东来罢了。”

    “你想抢关东的蛋糕,可也没那么容易。”

    “那是自然,”伊庭润发出爽朗的笑声,“关东地区不像关西一家独大,是群雄割据的局面。本来大家互相制肘,以若山、冈田、白羽为首,相安无事,若是来个外头的,难免同仇敌忾、一致对外。但如果有姻亲呢,那就不一样了。”

    伊庭润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透她一样:“以在下而言,私以为现在白羽组被若山冈田两组b迫的局面,已经打破了关东地区的平衡,若是白羽组就此消失,难保若山冈田不开始内斗。这俩要是内斗起来,其他较小的家族,也过不了安生日子。所以他们期望的,和若山冈田期望的不同,他们只是想保持平衡。所以,若是此时来个伊庭组和白羽组结下一时半刻不可能决裂的盟友关系,若山冈田有所忌惮,自然会平息下来,平衡一旦保持,想打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白羽也不躲不闪,盯着他的眼睛:“我是nv权世家的家主。”

    伊庭润聪明,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我方才所说,是想同你定下姻亲,非‘娶’你。”他刻意咬重了“娶”这个字眼,显然十分了然白羽的意思。顿了顿,又道:“伊庭组的运输生意和武力,可也不b若山冈田差啊。”

    “伊庭先生清楚,我是个自私的nv人,你出运输,我出货,分成可得谈好了。如若不然,我拿在手里的东西,哪怕捏烂了,也不会分给你半点。”

    伊庭润知她已被说动些许,但今日再打算劝动她多少已经不太可能,更关键的是要让这nv人回去好好想想利益,让她清楚什么样的选择对两方都好,便道:“今日在下不同白羽大小姐谈生意,戒指则权当是送给白羽大小姐的见面礼了,至于后续的事情,希望下一次,大小姐还能赏脸,让润再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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